蒋介石宋美龄罕见合影面世 二人相识于基督教晚会
1922年12月,蒋介石在上海的寓所法租界莫里哀路(即香山路)一次社区的基督教晚会上认识了宋美龄,随后开始了对宋美龄的追求。
蒋介石和宋美龄(资料图)
本文摘自《蒋介石与现代中国》,作者:[美]陶涵,出版社:中信出版社,版次:2012年8月第一版
四年征战下来,蒋介石已建立军功彪炳的名声。既无坦克,只有一个用第一次世界大战旧炮的炮兵单位,经常没有地图,实际上也没有卡车,全国又只有少数几条铁路干线,他却能够从长达一千六百多公里的前线调遣多个军队。外国记者开始跟在中国记者后头,报道蒋的英勇事迹。他在某些地区集中兵力,在别的地区又采取防御措施,也执行有效的侧翼包抄动作。针对军阀,他继续运用分而治之战术,以及承诺大额补助,甚至贿赂收买的手法——可是这套策略用到中共或日本人身上却不管用。不过,他的部队士气比军阀的高昂,在他以及许多中国人的心目中,他屡次战胜叛变,证明了国家强盛之命运。他还在日记里自责本身的缺点——有点类似口号化的新儒家自修以及更严历的行为要求——这些苦水似乎并非过分虚饰的自欺,而是反映他对自己及其军队的弱点通常有切实的体悟。一九三○年年底,蒋公告全国,中央政府现在将致力改革、政治重建,以及建设农工等一切事业。他承认在军事行动时期,财政管控和经济管理“相当混乱”,誓言要全面展开财政改革——包括每年公开预算、加强会计和监督程序、统一各种已存在的货币,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个强大、有效率和诚实的中央政府。他毫无疑问十分认真,因为就每一方面而言,这样的政府符合他也符合中国的利益。所谓的“南京年代”(一九二七至一九三七年)事实上向全世界,也向中国人民展示,现代中国或许会有所作为。纵使全球大萧条、出口崩溃、毫无外国援助、空前的旱涝、与日本冲突不断、军阀内哄、军费浩繁、传统贪渎横行、对大多数省分及其财政税收中央无法管控、国民党内派系又无休无止的权力斗争,条件可谓恶劣至极,它仍能举步维艰向前走。
南京位于河宽可达近六公里半的长江南岸,四千年的古城。一九三一年的南京仍是艺术文化和工业的重心。国民党政府接收太平天国天王在城里兴建的宫殿,打通蜿蜒、狭窄的弄堂,代之以新的宽广大马路的过程早已展开。南京人口只有三十四万,比上海少得多,没有大型百货公司、跑马场和西方式的娱乐消遣。夏天时比起上海更热,但是宋美龄和国民党一些大员的内眷不一样,还是搬到南京住,在市郊紫金山、距雄伟的中山陵不远盖了一栋房子,取名“小红山官邸”(Mayling Palace)。她经常出现在丈夫的办公室,或是出城参加各种协助孤儿、残障及阵亡士卒家属的团体活动。有时候也陪蒋到前线。
但是宋美龄也忧愁。她在前一年八月流产,事后几度陷入严重忧郁。流产(蒋介石日记也提到)似乎驳斥了外界传闻以及他自己的臆测,指蒋因早年嫖妓得了性病以致不能生育。许多年以后,蒋夫人告诉她的侄儿、侄女,她也想要有小孩,但是南京某位无能的医生失误,害她无法受孕。很显然她和常人一样也想要有小孩,也渴望替将成为现代中国之父的男人留下子嗣。一九三一年七月母亲逝世,使宋美龄又深受打击,觉得“精神沮丧、凄凉和孤寂”。
自从结婚以来,蒋就定期阅读宋美龄送他的《圣经》。他决心在决定是否受洗之前至少要读完两遍《圣经》。当他在城里时,宋美龄和她的传教士朋友有时会和蒋一起读经,而他出差也都带着《圣经》。经过三年读经,他决定在上海宋氏家族的教堂受洗。就像所有他对外宣称的信仰,蒋对基督教的态度是严肃的。据他后来在台湾的牧师表示,蒋受基督教义吸引是因为它强调将道德思想转化为行动,这一点和儒家学说相符。蒋对羞耻心的哲学和情感关注,亦与其新信仰对原罪、救赎的强调不谋而合。除此之外,通过磨难和死亡的砥砺以成就约伯般的毅力,也和他苦修、新儒家的形象首尾一贯。有些批评攻击蒋接受外来信仰,但对折中的中国人民而言,蒋信基督教所带来的问题绝对不比毛拥抱外来意识形态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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